-189 (一)

  • 有100個審神者就有N100個一期一振、燭台切光忠、壓切長谷部、鶴丸國永。

    -警告時間散亂,請注意數字提示

    -視點不停轉換

    -有隱約的CP元素,可以看作執著,是否愛情任憑想像(作者表示討厭黏乎乎的愛情)

    -誰都是偏執狂

    -大家的SAN值都很低

    -有斷刀情節、斷完會原地滿血復活


99999+a
    這個本丸存在已久,久得連告知時間的時計都早就停頓,停在99999這個數目上,把數目除以365的話就會得出274這個約數。如果這是年份的話可真夠長,但這本丸仍在運轉,而人的生命不可能這樣長,計時器估計是壞了吧?也可能單位不對,早早就到頂算不下去。
    不過沒有誰會介意,就像成年後就不在意生日一樣,幾百歲的刀們可不在意那丁點時間的流淌。隨便問誰在本丸待多久了,都會得到「不清楚,都一段日子了,也許比我在皇居那段時間還長吧?」之類的答案。

 但如果是這樣問就不一樣了-
「唉?你說比起燭台切,我顯現了多久?應該要短一點,短上一兩年吧?畢竟他的練度比我高。不過真不公平,雖說是比我早來,但先讓他把練度升上去也太過份,我也是當過近侍的……」
「你現在也是近侍。」
「臨時的,當你不在時才當替補。」
「而且你的練度也快滿了。」
「說的也是,那之後就應該不能常見面了呢。」
「到你真的練滿時,讓光忠來看看你吧,他說怎樣也該在老朋友睡死前見一面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?說睡死甚麼的,他也就只有要帶軍、擋檢非違使時醒來,確實和睡死沒分別。倒是他到時候能醒來?」
「反正審神者都同意了,只是一陣子的話,靈力消耗不算甚麼。」
「喔喔,那就讓我預先準備……」
「不用準備!別給主亂添麻煩!」

這是本丸一天裡唯一的對話。


落葉飄零,堆成橙紅汪洋,隙間間看不到底下的沙土,層層波浪更隱隱有要翻過殿堂層階的樣子。
今天又頂替近侍位置的他對著這景象直看得暈眩,不禁想到:「只當一天臨時近侍,應該不用管這處吧」,又繼續任由枯葉囤積。
誰會想到戰績豐碩、實力雄厚的本丸,會由得事物凋零,不去維持呢?由靈力催生的事物,即使擁有自己的生命,彈指之間也能消失貽盡,化為基本的靈回到本源。也就是說只要他想的話,眼前這片葉海就會回歸為靈,也就用不著清掃了。

日落的霞光將葉襯得像要燃燒起來,即使只是想像也讓人一顫,萬一真的燒起來就不好了。他不由得想到烤番薯也好像是把番薯埋在葉下就會熟透,再這樣下去本丸就要被樹葉掩蓋、燒掉。

如果這刻有短刀經過,他就會以近侍的權力命令他們把這掃清,然而在這個本丸,莫說短刀了,連審神者也不曉得跑到現世的哪裡去。


超越一般練度上限,在練度到頂後壓縮刀劍們顯現的時間,將他們以僅有本體的姿態藏於庫中,毫不無謂浪費靈力,只在有必要時讓他們活動,這就是老本丸,一個僅剩下近侍徘徊的地方。


瞭解到自己接下來好幾天都得一人度過,他捲起雪白的袖梢,將紅葉從手心碾碎,乾枯的碎塊掉到地上,不一會化為點點煙塵。將那縷煙撥進嘴裡,再撇撇嘴:「味道不怎樣。」。


近侍的日子並不好過,多年前熱鬧又混亂的本丸總是讓人忙得焦頭爛額,而今天的近侍則要抵受孤獨的時間。本就是活上了千年的刀,更遊走於不同時代,平淡枯燥的日子在未來只會是無窮無盡,何況自己曾被作為御物收藏著,連展覽品也說不上,每天在藏中不知外頭是晴是暗,早該習慣了,畢竟現世已不是以刀劍相搏的世界。能這樣以人的軀體活動,是別樣的自由,然後就不得不學起甚麼是真正的「孤獨」。


昨天近侍交替時長谷部說過:「說來,我可沒見過一期一振,明明是前一任的近侍。」

那時候別樣的感情籠罩著,無法將回應化作聲音。

「……」

這就是「孤獨」吧。

「鶴丸?」

「請將本體置於台上」

    長谷部沒得到任何回答,眼睜睜看著剛從藏中醒來的刀遠去,而在旁的機器則催促著他,重複「請將本體置於台上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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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從本丸實施將刀劍男士以靈體形成儲存的系統以來,已是第二個秋天。而今天有超過一半的刀都在沉睡著,就僅有即將執行任務和負責內番的刀劍男士可以活動。據說當未來的資源儲備充足,以及另一個系統被實用化以後,在本丸活動的刀劍男士會進一步減少,到時候應該就只剩審神者和近侍了。


大廣間旁的側廳,正由槍和大太刀在使用,討論遠征的聲浪在這「本殿」也聽到。後來才增建的這座建築,是用來儲存刀劍本體的地方,也是刀劍男士們沉睡和醒來之地,因此被戲稱為神社的本殿,這個說法好像惹得石切丸不太高興。


「我們只是普通的付喪神,就算這處要以神社作比喻,也應該-」
顯然負責命名並不是石切丸的職責,這稱呼就這樣緣用至今,成為了正式的名稱。

而從本殿喚醒和送刀劍男士入眠就確是近侍的職責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「光忠,載入最新的紀錄。」今天也擔當起近侍的我,從終端翻出需要的資料,並將權限設定為臨時開放。

「嗯嗯,準備好了,讓我帥氣地幹一場吧!」

「嗯,資料記錄已經啟動,有異樣數據便聯絡本丸。」

燭台切光忠-練度接近上限,負責試驗新系統的刀,也是當初負責輔助審神者鍛造我的近侍。

看著他一派輕鬆的樣子,是有相應的自信嗎?這個白癡模樣,和初次見到他時別無二致,一樣愚蠢。


當時剛醒來時只感到很吵,不知是誰在自己耳邊吵鬧,因此想也沒想便轉頭兇狠地瞪上一眼。
「長谷部!你總算到了!」
「……」
「我呢,是燭台切光忠啊,以前在織田家時和你一起共事過的刀。」
「織田嗎?我對你沒印象。」
「唉?可是長谷部……雖然那時的我一點都不起眼啦,而且也不叫這個名字,可是好歹是被信長公持有的,所以我想在他身邊的你應該有看到過我吧。都過這麼久了,我還是記得長谷部君是很帥的刀啊,所以即使衣裝不同了點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。信長身邊的你從那時候開始就是我的目標。」
「吵死了!別給我信長信長的!」老實說,我並沒有聽清楚他的話。

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敢再在我面前提起信長,也總是不好意思地微笑,雖說好像對誰也有這種表情,可是幾乎每次看到我也像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似的,把嘴巴封起來。
大概是以為我討厭信長吧,雖說我也確實不想提起,但無論我討不討厭前主,也不至於遷怒至曾經共事過的刀上。這個白癡傢伙,卻總是戰戰兢兢的,明明是個近侍,本丸練度最高的刀,在戰場上也實現了「得保持帥氣」的宣言,一直到同隊了才跟我好好說上話。

「好了,出發吧,即使只有你一人,也會順利的。」

你可是比我還要強悍、比我還要忠誠的刀。

「當然了,無論何時也得保有餘力呢。」
他就如同他對自己要求的一樣,無論誰也會認為他既帥氣又可靠,就連我也不得不打從心底佩服。能讓這個本丸因為戰績輝煌、軍力豐厚而成為重點本丸,以致能作為實驗地,都和他的活躍密不可分。
也許正是這些功績,讓他自信起來……還是說是這樣的身份、這樣的壓力使他必須成為「理想的自己」?


但我總感到這都不是理由。就是有哪裡不對,是有哪裡被我漏看了,既不知道是甚麼錯誤,也概括不來不妥的地方。他的這個樣子……到底是由哪裡得來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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